容昭抬眸看了看周烨,对方的白衬衫一尘不染,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月光,眼睛又黑又亮,深沉,却也纯粹。
这样的人长久地生活在阳光下,从不与黑暗和罪恶为伍。
其他的人,他们的眼神或闪躲或故作镇定,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容昭他自己一样。
容昭不赞同刘骏风的疯癫行为,却对他的论文持保留态度。人性之恶,人混在人群里,有时候比鬼还可怕。关家的灭门之灾就是最好的印证。
肖助理挣扎了一下手上的绳子,喊道:“韩雷,李没没,你们先把我们手上的绳子解开啊。”
容昭捡起刘骏风掉在地上的刀子,走到肖助理身侧,蹲下来,用刀锋对准肖助理的脖颈,声音低声:“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刚才对刘骏风说的那一通话,是真的假的,凌霄的钱是不是都被你坑走了,是不是你给他的毒品。”
“韩雷,你开什么玩笑呢,”肖助理明显是没看见容昭的眼神,不然他一定不会认为容昭是在开玩笑,“赶紧把刀放下,帮我解开绳子。”
容昭往下压了压手腕,声音低沉,带着刺骨的冷意:“说。”
被刘骏风割破过脖子的上官凤坐在肖助理正对面,对这种场面格外害怕,颤抖着声音说道:“肖助理,你说实话吧。”
肖助理察觉到脖颈上越压越深的刀刃,就贴在他薄薄的皮肤上,只要再多用一点力,他的脖颈就会像上官凤一样被割破。
肖助理感觉到了危机,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慢慢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是。”
以上种种都是他干的。
容昭把刀子从肖助理的脖颈上拿开,起身走了。
骆瑾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走到肖助理身后,狠狠踹了他一脚,眼睛赤红道:“畜生!”
肖助理被一股大力踹翻在地上,鼻子磕在地上流出了血,因为手腕被绑在后面,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
肖助理转身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对着骆瑾冷笑一声:“说我是畜生,你又他妈能好到哪去,要不是你欺骗他的感情在先,他会堕落会让我有可乘之机吗!”
骆瑾被肖助理的话激得青筋暴起,要不是手腕被绑着,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失去控制,把这个畜生拖上二十八楼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