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楚河天点了点头,小心的往前踏了两步,环视着这个破败实验室。
楚河天站在她身后,把她和这个实验室都纳入眼中。
其实,怎么可能忘记。
在他踏入这个福利院的时候,实验室里的日日夜夜在他脑海里清晰如昨。
坚硬的铁质手术台、纵横着连接在他身上的各种仪器、用看待动物甚至无生命的物体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研究员,还有那每次痛苦过后显得格外稀薄的、从这个实验室唯一的窗户里透过来的那束光。
这些记忆都很清晰,却已经不再让他痛苦。
那些曾经让他走上复仇之路的记忆,他现在甚至已经能平静的看待它们了。
因为有人在他身边看着他,陪着他。
当他开始恢复这些曾经让他痛苦的记忆时,他就知道,有些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他专注的看着一身红衣的雾茶。
这个实验室已经被尘封很久了,到处都处于一种废弃的状态,窗户上爬满了铁锈,地板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已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但雾茶走到窗户旁时,却很轻易的在已经锈迹斑斑的窗户上看到了曾经被打开过的痕迹。
而且是被人从外往里推的痕迹。
雾茶盯着那个和周围的锈迹相比新了很多的痕迹看了两秒,然后顺着那个痕迹往下看,正好看见在窗户下面立着一个铁质的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的材质应该很特殊,尽管在这里放了十年,可相比于这个房间里其他东西陈旧的模样相比,这个保险柜没有一丁点儿锈迹,崭新的像是刚出厂,唯有那落满的灰尘告诉雾茶这真的是一个来自于十年前的东西。
保险柜下面的地板上有轻微的被人暴力拉动过的痕迹。
她的知觉告诉她这个保险柜肯定有问题。
她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正好立在窗户下面的保险柜,心里大致拼凑出了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