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争论不休,却有那么几个人脸色如常,尤其其中一位身穿白衣,面容温和长相绝美似谪仙的男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人争论,竟有种身处局外旁观者的悠闲自得。
而他前方,站着两个人,一位面色冷峻,另一位笑容随和,倒有些与白衣男子相似的事不关己,唯一不同便是他眼底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森冷。
忽的,祁天帝将目光转向这边道:“你们觉得当如何?”
不变的气场,在面对这边时又多了些威严,祁天帝问的你们,那双眼睛却瞥向白男子,似乎在期待什么。
可惜,男子仿佛看不见他的眼神,面含儒雅温和笑意,看向前方两人。
似乎也在等待他们的回答,正当这时面色冷峻那位向前迈出一步,扑通下跪,表情不变语气不变道:“儿臣认为,纳兰大人说的不错,罗城百姓既是我祁天国百姓,我们自当尽力救治,否则让百姓如何看待?”
最前方笑容可掬的黄袍男子闻言,垂眸眼底冷芒划过,随即上前抱抱拳附和:“皇弟所言在理,还请父皇定夺。”
皇帝看了两人几眼,又将目光对上身后道:“子睿以为呢?”
此话出,白衣男子仿佛刚醒悟,垂首恭敬回:“诸位定夺即可,父皇也知我不过问朝政,对此事当真不太清楚。”
祁天国五皇子,为人温和不过问朝政,有名的闲散王爷,祁天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大气宏亮开口:“罗城虽不大,终归是我祁天国百姓,身为帝王怎能不闻不问?传旨:将收购药材送往罗城,贴皇榜召名医前往,退朝。”
不给那些人辩言的机会,黄袍一挥起身便退,那些人即便不愿,也只能一一跪拜送行。
明华宫:皇帝的寝宫,此时皇帝祁盛康合眼靠在明黄榻上,似乎已经睡着。
祁公公见此,小心翼翼站着不敢出声,忽听盛康帝问:“你觉得该怎么管?”
“回陛下,奴才不知。”
“不知?难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为何那秦谋任迟迟不见上奏,罗城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一个大人能不在意?”
“陛下您的意思,有人拦下了秦大人的奏折?”
“哼!朝堂多乱,大臣打着什么主意,你在朕身边办差大半辈子,难道还看不清?”
“奴才眼拙脑笨,自然没有陛下慧眼,只是奴才不知,谁能希望这种事发生?”
“你啊!大半辈子净学会抬高朕!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别对外声张。”
“奴才遵旨,陛下奴才还有一事不明,到底谁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