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人知道他被夺走童子身后会让他色令智昏?她现在这么一说, 在的人不全都知道了吗?
谢映既窘迫又难堪, 更多的是愤怒。
“阿宁,童子身这种话女孩子不能说, 知道吗?”姬成泽无奈地纠正叶瑾宁的说法, 眼神里却充满纵容。
叶瑾宁撇撇嘴, 想反驳他, 女孩子跟男孩子一样也是人, 凭什么有些话男孩子能说女孩子却不能说?这又是何道理?
张嘴想说话,又想起先前柳氏对她说教时, 她只要一开口柳氏就哭的场景, 生生又把嘴给合上了。
罢罢罢, 这些人每回跟她说教都不喜欢她插嘴的, 她还是别说话了,免得说哭太子就不好了。
姬成泽满意地点点头,看向谢映说道:“谢少将军,原来你喜欢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女子, 是孤眼拙了,你的口味如此特别,孤回京之后定会帮你留意。”
谢映:“……”不,他不是!他也不需要。
“你且放心,关于你还是童子身, 如果被人夺走童子身后便会色令智昏这种事, 孤是不会传出去的, 相信你身后的这群人也不会说, 对吗?”
谢映身后的人集体点头,如果忽略他们憋笑憋得厉害的话。
谢映:“……”
*
因为昨日那场暴风雪的缘故,隔天的常州城一片银装素裹,街道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地势比较低洼的房屋已经被埋没。
即使之前叶瑾宁就曾预言过六月飞雪,在冰雹之后大家也疯狂地抢购过一批御寒衣物,虽说勉强让大家渡过了艰难的昨日,可雪下得突然,还是有没做准备的人,在夜里就被活活冻死了,还有些房屋年久失修,受不住大雪的侵袭,直接就被压垮了。
常州城内的好些老百姓坐在街上嚎啕大哭,有的哭诉被冻死的人,有的嚎叫房子塌了,还有些咒骂老天不长眼,六月怎就下了雪。
一位疯疯癫癫的妇人抱着冻僵的尸体忽然尖声骂道:“是谢家和孙兴,肯定是他们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才让老天降下如此惩罚,不然我们当家的怎么会冻死?”
这一声提醒到遭了秧的民众,“对,就是他们,谢家和孙兴无道,这些年来对我们横征暴敛,昨日的人不是说他们会引来天罚吗?难道还不是因为他们?”
“肯定是他们,这群天杀的,抢人田地害人性命,现在还连累我们被上天惩罚,我跟他们拼了。”
“我也去。”
“我也去,我跟谢家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