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连忙小跑着追上,“二哥哥,我这两天晕过去啦,不知道你被罚跪祠堂,对不起哦!”
少年面无表情。
南宝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很努力地展示自己的乖巧可怜,顺便吹捧他一番,“二哥哥,我不想让柳氏进府,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帮我想个好主意呀?”
少年像是没听见,冷若冰霜地走远。
南宝衣驻足,有点泄气。
未来的权臣大人好难哄,说话都不带搭理人的……
然而她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回锦衣阁叫厨房炖了老母鸡汤,拎在食盒里亲自给萧弈送去。
萧弈正在临窗写字。
她巴巴儿地打开食盒,“二哥哥喝鸡汤吗?才出锅的,放了春笋调味,味道可鲜美啦!”
萧弈侧颜冷峻,低垂眼帘,运笔如飞。
南宝衣觉得自己好像在扮演单口相声。
她瞟见书案上崭新的文房四宝,眼珠一转,有了新的话题,“这是祖母赏给二哥哥的吗?瞧瞧这砚台,它又圆又大,肯定价值不菲,是极品端砚吧?也唯有这样的端砚,才能配得上二哥哥君子端方,笔下生花!”
她好一番吹捧,萧弈抬了抬眉眼,终于肯搭理她两句,“抚之如肌,磨之有锋,这是歙砚。没眼力见的东西,别见着什么好砚台都说是端砚。”
南宝衣:“……”
她可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她搅了搅鸡汤,瞟一眼宣纸上的墨字,继续吹捧:“二哥哥的字好好看哦!”
少年冷冰冰的,“哪里好看?”
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