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恒长不变的座上, 时间并不存在意义。
他靠在窗边, 叼起一支烟。这支烟似乎永远也抽不完, 就像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等到敲门声一样。
机械地吞吐着云雾, 虚拟的尼古丁和焦油再也不会损伤他的肺了, 因为此身永恒地定格在了17岁的某一日。
他在等待什么呢?
[原本是不被人理所记忆的英雄。]
[原本是不被他人所理解的战士。]
[原本是不应成为英灵的男人。]
[但仍然有人需要你,渴望你回应召唤]
——是谁呢?
——谁会需要我这样的人呢?
[……是被你遗忘的人。你一直在寻找的, 消失在你生命中的人。]
窗外是一片海,涛声依旧,一个小黑点缓缓地从海浪中站起, 艰难地向着海滩跋涉而来。
他把烟掐灭, 注视着那名黑衣的男子浑身湿漉漉地走上海滩,满面倦容地前行。
终于,他等到了自己的归来。
空条承太郎终于从窗边离开了。他走到门前, 拧动门把手, 主动结束了他恒长的等待。
“如何?”他问。
浑身都在往下滴水的访客直视着他的眼眸。
“——我要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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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开罗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