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清高又言词锋利,杨咸昱在他们嘴里无论擅长工匠行当还是畏妻如虎,都是他们揶揄嘲笑的点,有人曾拦住了急切回家的杨咸昱,说他这么急着回去可是迟了要吃母老虎的鞭子?
杨咸昱不以此为耻反而理所当然:“李大人前不久不是说妻子有孕了吗?有心思在外闲逛怎不回家看看妻子?胎儿未出生就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并有所回馈,诸位恐怕从来不知道吧?”
众人哄笑,都说杨咸昱痴了,大丈夫竟然日日研究这些东西。
杨咸昱下巴一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诸位连家中妻儿冷暖饥寒都不了解,如何体察入微,爱民如子?只顾自己享乐对亲子如此冷淡,所谓爱民也不过如此吧?”
众人变色。
好不容易抖了几句文的杨咸昱说完就挺着腰杆走了,留下一群想反驳他的同僚面面相觑。
“当年读了书还是有用的啊!不然还真不会拽文堵这群酸腐的嘴。”杨咸昱回去的路上暗想,想完,记起当初还是安娘督促他念书,顿时觉得安娘太有远见,果然自家娘子不一般,当然,看出了娘子不一般当年不假思索救了她的自己更加优秀!
安娘有时候很庆幸杨咸昱混不吝的性子,他本性其实从没变过。以前可以顶着第一纨绔的名继续游手好闲,如今就能顶着气管炎的名继续守着她;以前就随心所欲阳奉阴违,如今依旧我行我素,不对爹娘愚孝。这样的杨咸昱,让她日子轻松了太多。
怀胎十月她每天都过得很顺心,唯一疑惑的是,颜修很久很久没出现了。好在她能感知到颜修还在她的识海里,便暂时安下了心。
生第二胎比第一胎顺利了很多。当产房传出婴儿的啼哭时,杨咸昱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问小厮:“我太紧张了还是领居家也在生孩子?”
小厮笑得不行:“是夫人生了!”
“啊?这么快?”杨咸昱冲过去,刚好撞上产婆来报喜。
“恭喜大人喜得贵子,小少爷可结实呢!”
“是儿子?”杨咸昱确认。
产婆连连点头,把孩子递过去。
杨咸昱如今有了经验,十分熟练地抱过儿子,看也不看往里走。
“安娘,咱们有儿子了,可算不用生了!”
身后的产婆一脸莫名,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