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萦点头:“有,这第三点……儿媳身居后宅目光短浅,只是自己揣测后想要提醒父亲一声,安王并非糊涂之人,安王府从纵容郡主亲近侯府开始,是否有了什么目的?儿媳不了解朝堂局势,若有妄言,还请父亲见谅。”
靖安侯严肃了神情,定定看着这个儿媳,许久后,又看向贺庭轩:“你可有同你媳『妇』说过什么?”
贺庭轩愣了愣,继而恍然,摇摇头:“儿子怕她担忧,不曾说过。”
青萦将疑问的眼神投给贺庭轩,贺庭轩回过来一个抱歉的眼神。
靖安侯看着这对小夫妻眉来眼去,脸终于『露』出一丝一瞬即逝的笑意来。
“身居后院还能看到这些,你很不错。”靖安侯站起身,从桌后边走出来,看着墙的一副骏马图,“要不了几日圣旨会下来了,你们回去吧,该收拾的收拾,西边苦寒,既然去了,护好自己之余,也该做出点成绩来。”
贺庭轩松了好大一口气,浑身一轻。
靖安侯扭头看到喜『色』满面的次子,心底感叹,又加了一句:“此前同你说的事,你也可以和你媳『妇』说说,将来在外头,你们夫妻同体,凡事要相互扶持。”
这便是教诲了,青萦和贺庭轩恭敬应下。
退出书房回了自己院子,青萦拉着贺庭轩,让他说清楚刚才打的什么哑谜?什么事情竟然瞒着她不说?
贺庭轩连忙把老底子全都翻出来,有问必答,争取将功赎罪。
贺庭轩说的,是如今朝的局势。
在很多年前,靖安侯、安王、皇都还是少年郎。安王和皇是堂兄弟,关系亲近。靖安侯和皇沾亲带故,做了皇的伴读。当年,皇帝能够登皇位,铲除朝堂重重障碍最终坐稳龙椅,靖安侯和安王功不可没。
贺庭轩也不知道何时父亲和安王闹掰了,他们在公事勉强能公事公办,但一离开公事,连说一句话都不肯。
皇曾经劝和过,但是效果不显,慢慢的,再也不劝他们了,甚至有时候还纵容着他们“胡闹”。
如今是皇帝登基的第二十三年,宫里,新一代的皇子们都长大成人了。
皇后育有一子,但太子另有其人。因为她不是原配,乃是继室。在她之前,先皇后生下一儿一女,俱已长大成人。先皇后生下的长子便是当今太子。
太子『性』格刚强,十分独立有主见。朝堂之,皇帝偶尔与太子有分歧,太子均是事论事,不讨好皇父也不无理取闹。有时候父子两闹得厉害了,大臣们都会听得心惊胆战,生怕皇帝下一句是废太子。
还好,让众人安心的是,太子一直安稳做到了现在,皇帝对他态度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