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在一起哭,对才刚走上战场一百多天的他们来说,惨烈的战场让他们快速成长,但是内心的无助崩溃被深埋在心底,只有见到了最信赖的人,这才释放出来。
许久,两人慢慢缓和了情绪。
韩︱正清给清韫擦去了泪痕。
清韫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
韩︱正清侧过来脸,探寻着,小心翼翼地,唇瓣一点一点地蹭着她的脸颊,然后是嘴角,最后闭眼含上了她的唇。
清韫能感受到他双唇的颤抖。
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了他。
韩︱正清停滞了一下,仿佛收到了鼓舞,下一瞬,少了许多忐忑,多了一分激烈……
韩︱正清既然被清韫亲自抓到了,就别想立刻回去部队了。清韫给他安排了床位,让他和所有病号在一起接受治疗。
韩︱正清想和她说大义、大道理,告诉她部队里缺人。
清韫回他:“我们这里也缺人,你既然两条腿一只手能干活,就在这里干吧!还是说,你北平军校的高材生,看不起我们这边的部队?”
韩︱正清顿时无话可说,郁闷地躺回他的病床。
几个小时后,他收到了谢医生的特殊照顾,护士同志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草『药』过来,忍着笑说:“谢医生说,如今『药』品紧缺,这附近的山上有不少草『药』,正好能用来治伤,只是疗效好不好,还待检验,以后就辛苦韩同志了。”
韩︱正清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草『药』:“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来试验这中『药』?”
护士同志很不好意思地点头,似乎对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谢医生说,您思想觉悟高,必然会同意的。”
韩︱正清噎住了……
“你们……谢医生不是学的西医吗?”
“额……谢医生好像会把脉的,应该懂中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