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慨叹一声,知道戴风青不敢面对余君昭,生怕认出来,便见林潼一抓戴风青,推了出去:“你和余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他之前也听到了戴风青的言辞,知晓此女是余家的二女儿,余君昭,眼下情势,也是急于出面一个人,来解释一下,前因后果,顺便把戴风青的事情,重新规划一下。
戴风青被推出来,依旧是遮遮掩掩,不敢正面示人。
余君昭越看此人越是鬼祟,不禁侃笑道:“你这个家伙看起来有点面熟,不敢抬头,是怕了我么?真是没趣,穷酸书生。”
“穷酸书生也比你这样霸蛮的女子好得多。”丁耒沉着脸道。
他抓起戴风青的衣服,就拉到了面前,托起他的头,道:“直起身子来,别被人瞧不起!”
戴风青满头大汗,由不得他选择,被托起脑袋,一张眼睛急得发红,神色慌张,气不能出。
余君昭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书生,正要调侃讥讽,看到对方的正脸过后,却莫名地瞪大眼睛,不由地吞吞吐吐起来:“你,你你,你居然是戴风青!你还没走?”
“是我!”戴风青苦着脸道,“余小姐,不知道翰芝还好么?”
余君昭目视戴风青片刻,看他现在虽然紧张兮兮,但一身衣服,生活似乎好了许多,完全不像以前的落魄书生,似乎是贵人相助,有飞黄腾达的潜质了,只是个性依旧没改,依旧是愣头愣脑,担惊受怕。
身后王五几人都议论纷纷。
戴风青面皮甚薄,早就耳根烧红。
余君昭叹道:“我听父亲说派人去找你麻烦,我真的是急坏了,多次想要找你,却发现你已经搬离了地方,不过看你这段时间挺好的。至于余翰芝,她不好,一点都不好,她现在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能见到你,父亲却给她关了禁闭,在跟松高贤洞房之前,不许出闺阁半步。”
“那她现在……我要去见她!”戴风青忽然抬起头,一改结结巴巴,神色似乎恢复了几分:“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恐怕不行。”余君昭道,“父亲早就知道是我在背后撮合你们二人,给我下了死命令,只要我胆敢带她出来,那么后果自负,很可能就是跟我断绝关系,我知道父亲是那种腐朽的人,做事一向比较狠戾,有事说事,说到做到。”
戴风青有苦难言,一张脸青红不定,过了片刻,道:“我还有半个月就能考取功名了,如果通过了,我能做官了,你父亲还能答应我和余翰芝的婚事么?”
“我不知道。对不起。”余君昭摇摇头。
丁耒左右看二人,这余君昭虽然刁蛮任性,在某些事情上,她却处理得非常到位,对于妹妹的终生幸福,她是举双手支持,可惜她力单势薄,只能在背后做点功夫,如果真要靠她打通关系,无异于撕破余家家主的脸皮,到时候更有不少反弹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