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特娘的三思四思,再思一会,安户的百姓就死绝了,魔鬼?就算是魔鬼,我也要用我手中饥渴难耐的大刀,把魔鬼的脑袋剁下来”
曾祁颤颤巍巍的说道:
“为知军侯一心为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如守住军事堡垒,只有几个村庄的百姓遭到罹难,若是我们丢了前沿阵地的堡垒,恐怕整个邰党郡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万望军侯以大局为重,您也不想自己成为邰党郡的罪人吧?”
田大鹏摇了摇头,说道:
“曾先生,我观古德阿奇只在城下留了不足两千的人马,另外两股人马却分兵而去,显然是料定我们不敢出城,哼,我偏偏不能如他意。”
“我这就带四千人马出城,把强子留在军事堡垒内,同时我在留下千余的精壮士卒,加上城内的青壮百姓,由先生你亲自主持守城,料想这群蛮人杂碎也无隙可乘,我选其一股而击之,以四千精锐突袭对方两千人马,虽不敢说大胜,但料想也不绝不会败,至少可以打击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
“军侯?军侯?”
曾祁试图再进行劝阻,可田大鹏断然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先生莫要再劝我,我意已决,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是安宁王廷的命官,绝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如此遭难,除非他们先杀了我,就算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我也是要出城与蛮狗决一死战的。”
站在田大鹏身边的假侯俞力强也同时双手握拳,斩钉截铁的说道:
“田大哥说的对,不能再等了,否则这样拖下去,我安户县就彻底的完了,就算百姓没有被杀绝,我们军中的士气也将荡然无存,即便保存了实力,等到白阿部大举进犯的时候,只怕我们的战斗力也会十存一二,因为士气可鼓而不可泄,军人可杀不可辱”
回过头来,俞力强对着田大鹏说道:
“田大哥,自打我应征入伍,您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照顾我,这一战,就由我代你出征,您留下来坚守堡垒吧。”
“不用,城内有曾先生主持大局,我放心,那你就跟在为兄身后,我们兄弟一起并肩杀敌”
说完,田大鹏和俞力强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独留下曾祁一个人呆立在当场,片刻后,曾先生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无力的低了下来。
双方的第一次接触战以田大鹏的完胜而告终,短暂而又激烈,数十名白阿蛮部精锐在猝然遭遇四千的安户守将后,来不及抵抗,就被人多势众的安户戍军砍翻在地,瞬间就被剁成了肉泥。
其他白阿蛮人精锐眼见安户守军大部队出来了,也不与之纠缠,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折身向着蛮军阵营飞奔了回去,一些落在后面的白阿部骑兵眼看跑不掉,当下纷纷调转马头,为己方袍泽的逃跑争取时间。
田大鹏此次出城迎战,不光带着步兵,还把自己仅有的一千骑兵也带出来,不过安户的这些骑兵在骑术上与擅长驾驭战马的白阿蛮部人有着不小的距离,发现追之不及后,也只能返身围住杀回来的几十骑白阿蛮部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