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是在说我疑神疑鬼?”
“自然也不算,我是相信离宗的那位莫偃师,总不会是凭空就找上你身边那个小子的,而且析州城之事,听那文擎所言也有许多疑窦。”
“盗匪之事。”薛琬道,“我还是不太相信,真的就这样巧合。”
“就算是运货之人,也没有什么必要跟随到主人家中来。”白黎道,“而且那些人定是随身携带了刀兵的,不至于自边境到析州城,他们一直发现不了。”
薛琬顺着他的话道,“而且这国公爷对于莫家之事,是否表现的太过于悲怆了些,却又对两家的关系避而不谈。”
“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文家一直盘踞滁陵,怕是当年真的有什么事,诸般痕迹也已经被尽数抹去。”白黎无不担忧地说。
“是啊,文家势大,而且当时还有我父皇母后这样天大的靠山。”薛琬道。
“莫家出事,若不是盗匪所致,而且与文家有关,殿下觉得会是什么事?”白黎想了想问道。
薛琬看着他,“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杀人越货之类的明摆着的仇怨,因为文家的势力,过明路去惩治什么人都是绰绰有余的。”
“不错。”白黎见她也是想到了自己的点上,便继续往下指引,“殿下不妨想一想,封家。”
越丞和薛琬都有些诧异,薛琬是多少知道些,而越丞虽然不是身在其中,也略略猜到了些什么。
“你是说……”薛琬神情转向别处,“可那是封家啊。”
白黎笑笑,“封家一直是文家的附属,文家这些年越做越强,当年在力保恭帝登基之时也曾出力不少,我母亲其实也时时拜佛求神,为亲人赎罪,殿下可知赎的是什么罪?”
他再问道,“殿下不妨想一想,莫家遭难那年,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薛琬知道他接下去大概要说什么了,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那几年虽然她不在奉陵城,但后来到底也是身为中枢,也自她的母亲那里了解了些事情。
“那个时候,废冼王的旧将起事,就在大虞南境。而那年,也是先齐王过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