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也不再劝,只默默捧着已经凉了的汤往自己嘴边一点一点地送。
越丞站起来,薛琬有点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也害怕他一个转身就直接走了。
他停了片刻,对着慕颜清行了个礼,“多谢师父出手相救。”
他说的是在雀闲山庄被围攻而蒙平郡主赶到之事,就算慕颜清在他面前说是慕南观去做的这件事,但是他自己也知晓,这其中自然是因为慕颜清的缘故。
薛琬从一开始越丞重新叫慕颜清师父的时候就略松了口气,现在听得越丞这样说,心知越丞已经释然了一半。
她起身走到越丞身边,“师叔,今日就,留下来住吧。”
“这么晚了你还能让他上哪去?”慕颜清佯怒看着薛琬,“就是是个别的客人来了你也不用大半夜把人往出赶吧。”
“是是。”薛琬应承着接下了慕颜清的这一番“训斥”。这时慕颜清对薛琬道,“衡丫头先出去吧。”
“啊?”薛琬疑惑道。
“叫你出去便出去。”慕颜清做着把她往外轰的手势,薛琬有点懵然地应着“哦”,又回头看了他们两眼之后便退出去了。
房中只剩越丞与慕颜清二人,慕颜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越丞便跪地,拜了一拜。
慕颜清吃了一惊,既而道,“你不必如此。”
“是徒弟不该对师父生疑。”
“倒也不算是生疑,我已经说过,我确有因为私心而瞒你,你若要怪我自然不会说什么。”慕颜清叹了一声,“既然如今只有我们二人,我身为人师,便是要告知于你,莫要轻易生疑,也莫将黑白善恶分的太为清晰。”
“这话,师父却是第一次说。”越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