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日,确实是这父女二人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就离开了奉陵城,是么?”
“陛下这是何意?”薛琬已是做好了薛晟对她大发雷霆的准备。
“听说皇妹与白青桓之子,走的甚是亲近啊。”薛晟道。
薛琬抬头看向薛晟,也难以猜测后面的走向。
“白氏父女是叛乱贼首,皇妹却将其子留在身边,恐怕不妥当吧。”
“陛下,白黎与其母封清曲皆是受白青桓蒙骗,他母子二人与这祸乱并无分毫关系,况且白黎身份实为离宗宗主,数年来保护我大虞边地百姓,功不可没。”
“好一个功不可没。”薛晟将手里的折子摔在御案上,“那白青桓还是大虞的第一剑客,名义上还为我大虞惩恶扬善,人人称颂呢。”
“陛下,他父子二人心性不同,白黎绝无背弃我大虞之心。”
“皇妹是否,任人唯亲了些?”薛晟的目光中多了些嘲讽之意,“我记得皇妹从前,可不是个**二字当头的人啊。”
薛琬心底的怒意浮起,“皇妹是悉知其人品心性之后方才做出的判断,不如皇兄所言私情所致。”
“哦,是么?”薛晟冰冷的声音响起,“若不是白黎,那这白氏父女,又是如何出的城?我可听说,皇妹对白黎颇为信任,在这次叛军围城时,让他帮了不少忙呢。”
薛琬稳了稳心绪,暗道自己一定得镇静些,定然不能因为冲动惹恼了薛晟。若只是自己还没什么,但重要的是事涉白黎,她总不能让白黎落得个在大虞被四处通缉的境地。
“陛下,此次能解奉陵之围,也凭白黎能帮臣妹请来城外的两万援军。薛睿有叛乱之兆,也是白黎最先发觉告知臣妹的。”
“也是这白黎,告诫臣妹不要与朕商议,隐瞒不报的?”薛晟问道。
薛琬无声地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心知这事情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是臣妹自己的决定,当时形势所迫,陛下若要怪罪,臣妹领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