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先帝在世之时,便早已定好了,我该何年何月,因少时身体一直孱弱而最终死于病症,英年早逝。”薛睿笑了两声,“然后定是准备向举国哀思,说齐王一脉自此断绝,真是遗憾至极。”
他极力模仿着那宣读诏书时的神态,最后长舒一口气,“陛下倒是告诉我,我该不该,问个分明呢?”
薛睿所说之事,过于骇人听闻,满堂的臣子们,皆是大气不敢出。
“齐王今日是病了,来人先请外臣和大臣们后殿休息。”薛晟知道今日薛睿是不打算轻轻揭过了,至少先将这些外人支开。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陛下觉得还有必要么?”薛睿扫视一圈金阙台上的这些人,“你不将事情说清楚,怕是这流言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皇后在薛晟身边,也是心急如焚,对连吉一众使臣道,“今日让各位使臣见笑,不过这毕竟是我大虞国事,也是皇族家事,各位使臣先到后殿用些茶点,待陛下处理完毕,再行款待。”
这便招呼宫人们去引着西戎的使臣们去休息,但是却无人跟着宫人们走。
风影再次站起身来,“别呀皇后娘娘,贵国一向以礼仪大邦之名为四国之称,想来今天这一幕,别说我们了,你们也是头一回见吧。如此盛况,我们可是不能错过的。”
“风术司,你知道太多,可没有什么好处。”纪怀舒冷声道。
“看个新鲜而已,再说了,纪大人难道觉得出了这个门,我就不会四处去打探么?”
“够了。”薛晟厉声道,“带西戎使臣去后殿,好生招待,为照顾各位外臣安全,命人好生看护。”
“那陛下到底是想看护呢?还是想看守呢?”西戎王爷连吉蓦然出声道。
薛晟自然看得出这些人别有用心,“王爷若是在朕的金阙台出了什么事,我大虞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还是请王爷,莫要再过多过问我大虞之事。”
“巧了,大虞现在有难,作为邻国来帮着贵国重整秩序,陛下可别拒人千里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