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放心,殿下的伤已经没事了。”白黎应着。
“怕是她又跟你嘴上说说的吧,殿下也是个让人担心的,有多重的伤从来不跟人说实话,这身上的伤,谁也看不着,谁知道她到底恢复的什么样了。”封清曲叹了口气,“殿下自小便不在奉陵,虽说南佑那边也不曾薄待了她,可是终归是没怎么受过父母疼爱……先帝和娘娘又……”
“母亲,真的不用过于担心她,我看过了她没事的。”
白黎是为了早些把话题拉回来,自己母亲是个特别喜欢操心的,这样一念叨,不知道又要到何年何月去。
可是这话他说出口便后悔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你说什么?”封清曲原本是心放下来,突然琢磨过来,白黎这话说的不对啊。
“什么叫……你?”
白黎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是……母亲,这是今日我为何要来找您?”
封清曲还在“我看过了”四个字之中回不过神来,自家儿子紧接着又一句话让她反应不过来。
“母亲,我想和殿下,共度余生。”
还在树上苟延残喘的蝉鸣突然地停了,像是怕了这封清曲住处的来客。而那来客,正牵着一个四岁小儿,好巧不巧地,正听得了这一句。
她一把捂住了自己儿子那又要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嘴。
薛琬有些忐忑地等着屋内的下文十,屋里反倒是静默了许久。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乱了的气息,在胸腔内撞来撞去。
“你,可想好了?”封清曲此时脸上倒没有“我看过了”那时的震惊,郑重问道。
“自多年之前,便想好了。”
“果然如此。”封清曲点了点头,语调放的极轻。
白黎有些诧异,“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