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晟这是在,帮她说话?可是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
“皇兄不必这样偏袒臣妹,皇兄许臣妹问政之权,本就是难为臣妹了。这每月三旬送来的政事奏报,臣妹确实是看不过来,既然两位大人为此争论,不如皇兄就免了宫中的小书吏往陵安府送来奏报,臣妹也好光明正大地躲懒。”
她从不是贪恋权势之人,这些本就无关紧要还惹来一身麻烦的东西,该舍就赶紧舍。
“皇妹言重了,许皇妹问政之权是朕初登基之时便昭告天下的,如今收回,岂不是出尔反尔。”
薛琬知道,这是让她自己要百般坚持,好显示出这夺权之事是薛琬心甘情愿,与薛晟毫不相干的。
历朝历代接受禅位,心里的揣着叛逆装恭谨,也跟现在没什么区别了吧。
吃亏的只能是臣子,还要顾及君王的颜面和威严。
薛琬又拱手行了一礼,“此乃臣妹心中所愿,臣妹的确是无心也无力再看顾朝堂政事,皇兄许如此大任,臣妹无能接任,也只能惹来臣子诸多非议。”
薛晟脸上尽是为难的神色,“皇妹,朕并无怪罪之意。”
“臣妹只是请辞无能为力之事,乃是有求于皇兄,若皇兄应允,臣妹感激不尽。”
“你这……”
薛琬直接在原座位上对着薛晟拜了一拜,“还望皇兄成。”
半晌,薛晟终于是叹了口气,“既是如此,朕也不便勉强你。”
薛琬千恩万谢地再拜,“多谢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