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你要不要我们替你,实在不行还有她师父师叔,还有青鼎门那么人呢?”
“不行,这些事无需前辈们操心,青鼎门其他人,我不放心。”言罢就又进屋去守着了。
杨念愣在原地,看着这人急匆匆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想自己守就说想自己守呗,还挺会帮旁人推脱。现在倒好了,以前她守你,现在倒过来了。”杨念摆摆手,一边念叨这痴情的不得了的宗主,一边前去配药。
虽说白黎说想一个人守着,但是慕颜清等人终归是不放心,隔半个时辰便要亲自或者遣人来看望一趟。但得到的回信基本都是还在昏睡之中。
于是这样的情况便一直到第二日和第三日之间的半夜,在床边倚着打盹的白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便立刻醒了过来。
他仍是一眼先看向薛琬,果然那张还是没有血色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眸子正微张着,然后正看向他。
“殿……殿下……”因是夜半时刻,白黎还有些恍惚觉得是在梦中。
“嗯……”薛琬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只在喉咙里溢出如猫般轻声的回应。
但在听见自己一个“嗯”都发的这么千回百转之后,薛琬混沌的脑子还是觉得有一丝羞耻。赶紧清着自己的嗓子,“咳咳咳!”
白黎见状赶紧去倒了水,用手在杯子外反复试过温度,又轻吹了好几次这才把水杯递给她。
薛琬想坐起来,但只是轻微动了动,那腹部被戳了一箭的伤口就疼的厉害。她紧皱眉头,却碍于白黎在想把伤口的疼尽数忍下。
只是这反应还是有点大,落在白黎眼里便是数不尽的心疼。他赶忙把水放到了一边,“殿下,可是动到伤口了?”
眼见都被他瞧见了,薛琬也不藏着了,甚是懊恼地点了点头。
“还好。”薛琬还是没力气的很,说话都是能省则省。
“殿下你……受苦了……”
薛琬觉得有点别扭,这话说的像是在安慰一个为了什么事情忍耐了许久许多的痛苦,终于重换新生的人。
可是看白黎的语气,除了担心之外,竟还有点,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