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何便确认,慕衡就从未有过私心呢?”
其实她只是当时没有,薛琬自问自己现在,在奉陵城中何尝不是步步谋算,朝堂、政权,也是为了自己。
是啊,哪有人不为自己,没有私心的呢?
“你可知慕衡的身份?”慕颜清缓缓道。
薛琬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是要大白天下了。
“太师父什么意思?”慕迟问道,“自然是你们偏袒看重的女弟子。”
“慕衡是我的亲外孙女,大虞陵安长公主,薛琬。”
语出惊人,四下皆惊骇。
“您说什么?”慕迟不可置信,他只道慕颜清很是偏疼这个师妹,却不想……
“她迟早要归于奉陵,不可能久留方寸山。况且大虞与西戎是死敌,她是以何种身份去勾结西戎人作乱?”
“慕前辈,这长公主不是一直在文家,为何会是慕衡?”
有人问道。
可是也能解释的通,这长公主对外说是在文家,但慕衡离开方寸山,是圣德十六年。而陵安公主归奉陵与宋子澈完婚,也是圣德十六年……
只不过两者之间身份相距甚远,而且文家对外保密的甚好,就算有人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了。
“落樱神智有损,却不住自称长公主。”慕颜清叹了口气,“是我那时令她扮作长公主,瞒下众人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薛琬握紧了手里的剑,思索着自己不能在躲在他们身后了,这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事情。
只是慕迟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慕衡师妹今天想必也亲至了吧。这么一出好戏,怎的唱戏的名角还躲着不登场呢?”
他朝着人群望去,却突然又拔了剑朝着那昏厥过去的落樱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