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这些,杨公子可会介意。”薛琬先行问道,毕竟这些实属惨烈的过往,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让旁的人知晓的。
“无妨,他的事迟早要解决的,况且殿下,不是外人。
“啊……啊?”这样的话让薛琬一下子没法适应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在心里嘲讽自己,怎么白黎就随便这么一说,自己的脑子就又像生锈了一样呢。
“殿下与离宗共进退这么多次,自然不是外人。”白黎见薛琬一副有些受惊的表情,便又补了一句。
“哦……原来如此。”薛琬故意咳嗽两声。
白黎见她的样子偷着笑了笑,话便又转到杨念身上来,“杨念本是齐医仙的弟子。齐医仙是一介白衣大夫,医术精明,但是出身寒微无门无派。”
“古来人们对门派出身什么的,其实心中还是有成见的。”薛琬听他后面也在刻意说了出身之事,想来后面的一切因由,是与此有关。
“是,就算齐医仙的医术都在荆家韩家最高明的医者之上,依然不被两家人尊重。”
“荆家一向是自高自傲的很,当初你我也是见识过的。”薛琬撇了撇嘴,“若不是我这个长公主的名头,只怕当时不到山门就被人赶下来了。”
“所以,元曦还是借了殿下的光,不然确实是危险的很。”
“这都不值得再提,不过你当时在洞天棋局那样教训荆樊,现在想想确实痛快地很。”薛琬的双眼染上一层孩童恶作剧成功后的明媚的狡黠。
“荆家家主荆复,在荆家例行的亲尝药草之时身中剧毒,荆家上下束手无策,只得请了齐医仙上山。”白黎继续道。
“可是这荆家之前,对齐医仙颇为不敬?”薛琬问道。
“是,荆家自诩名医世家,时常称呼江湖白衣医师为草莽庸医。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也不得不倚仗于所谓庸医了。”
“也是讽刺的很。”薛琬轻笑一声。
“只是齐医仙济世救人,并没有因为荆家曾经的目中无人而见死不救。”白黎看了看朦胧的夜色,“荆复的毒确实是解了,可是几日之后便传来齐医仙因为对荆家秘方动了偷窃之心,反而丧命于荆家专为防止盗贼所设的蛊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