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丫头,她也知道师父的苦心。”越丞在慕颜清面前,也丝毫没有平日傲气骄矜。
“是弟子失察,才使宗门招致如此祸患。”慕南观请罪道。
“你不必自责,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慕颜清正色道,“又不是黄口小儿,有人不愿行正路,也不是做师父的可以指正的。”
“既然师父知道那假冒衡丫头的女子确实上了方寸山,那女子是什么人师父可清楚?”越丞绕开慕南观所说话题,问道。
“知道。”慕颜清合眸,点点头,“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等事情。”
“这女子是……”
“名叫落樱,是文家的一个侍女。”慕颜清道。
越丞不解,“那她为何会和青鼎门扯上关系?”
慕颜清微微叹了口气,“此事说起来也有我的责任,这丫头本不该变得如此的。”
“师父此言何意?”慕南观问道。
“衡丫头自幼时被送到文家来,我便起过让她去方寸山学艺的心思。”,慕颜清娓娓道来,“只是我那女儿并不情愿,她入了皇室之中,便不想再让自己的女儿做哪怕半个江湖人。”
“她一心想着母仪天下,觉得只有登上巅峰之位才能为这天下做些什么,所以历尽艰险和我那女婿一起登上至尊宝座,也想自己的子女也成为风光一世的极位之人。”
“文师姐心在朝堂,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再处江湖之远。”越丞道。
“她亲历过,不会不知道其中凶险,但她曾告诉我江湖之远未必可以逍遥一生。不如身在天家富贵,她可以保护自己的女儿一世无虞。我不以为然,总认为衡丫头身在皇权漩涡,不可能不被其所困,若再没有些别的本领,只怕将来不能得长辈护佑时,便只能任人欺凌。”
“可事到如今,衡丫头被卷入两方的棋局无法抽身,我也分不清楚,谁说的更对了。”
“衡丫头并未后悔过做了青鼎门的弟子,也没有怨过您的决定。”越丞见慕颜清神色有变,劝慰道,“青鼎门的处世之道和经历,把这丫头的心志磨练的不少,至少让她在奉陵变故之时可以撑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