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一脸了然于心,“行了四姐,你就别鸭子嘴了。你自己真不知道,为什么是白黎,你会反应这样大?这可不像你。”
薛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知道。”
“这不就得了。”千越一拍手,“万事大吉。”
“什么就万事大吉?”
千越道,“你也去告诉他,你们两情相悦,然后好好相处啊。”
“如此草率?”
“那不然呢?”
薛琬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不可唐突。”
千越见她犹豫的神色,知道她这又是想畏缩不前了。
“四姐,你是不是害怕了?”
薛琬猛的抬头,“我怕什么?”
“怕白黎会像宋子澈一样。”千越毫不避讳。
薛琬避开他的目光,心道这千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来的这看人心思的本事。
“你那日去见了姓晁的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鬼都知道你一定是问的有关宋子澈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薛琬本想自己一个人将此事慢慢吞下消解,但是这件事就像一粒苦味绵长的药,哪怕吞到肚里,苦味还是会翻涌上来。
“是,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宋子澈是西戎人,他来大虞不过为了探听消息,我于他,不过是个工具,或者说,是负累。”
一段话薛琬分了好几口气才算说出来。千越见她面上平静,心中必定还是波涛汹涌。
“原来如此。”千越敛了嘻嘻哈哈的神色。
“不错,我看白黎与旁人不同,虽现在未到非他不可,但也不想他心里那个人不是我。”薛琬苦笑一声,“这话听着自私,但是我不愿自己过于沉沦,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