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恪不是被皇帝亲自贬出奉陵去往边境的么。”
“你知道什么,钟恪是多厉害的人物,恐怕就是他和那皇帝故意搞的噱头。”
眼下你一眼我一语,其实也都在看着范吾听他的主意。
“他们既然约了,我们便没有不去的道理。”范吾把那信函揉在手中,“就算眼下陵安的这群人被他们摆弄来针对我们,但出手杀害本门弟子的还是他们,这黑白,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如何颠倒。”
送了信去的小弟子回来告知白黎和杨念,信已送到。白黎略一点头,这小弟子便下去了。
杨念走上前来,“想好明日怎么应对了么。”
白黎笑笑,“自然是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
“说的容易。”杨念摇摇头,“到时候那青鼎门的人一口咬定当时只有我们离宗人在场,就是我们动的手,该怎样收场?”
“实话实说。”
“他们会信?”
“有人会信。”白黎道,“青鼎门中很多是不知情者,我们若说的有理,不至于不信。”
“但是这事情终归是没有解决啊。”
“哪里那么容易就解决的。”白黎坦然道,“但要尽力,也是为了将来的事情。”
“不过这次,你们两个倒是凑巧一起把这事情做到这一步。”杨念回顾陵安的这些日子,“她其实也是为她自己,为了六年前方寸山的事情,倒是无意之间帮了我们大忙。”
“就算不是为了那件事,她也会的。”白黎纠正道。
“你又知道?”
“她心性如此,怎样做才是对的,其实心中清楚地很。”
“嗯,好,一个个都是心向天下苍生的主儿,你俩真不愧该凑一起。”杨念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