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薛琬忽然想起一事,关于这“被离宗所杀”的青鼎门人,当时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这帮小弟子们又都没有看见,看来如果探究清楚,怕是要从尸体上找线索了。
何逸回过头来,“有什么事不可以一下说完?”
“亡故的那位弟子,现在遗体在何处?”
“当然是送回方寸山了。”她一提及自己的师叔,何逸就有气。
“送回去之后呢?”
“入土为安啊!”何逸更加恼火了,“你怎么总抓着我们师叔不放,不懂死者为大?”
薛琬倒没有被这语气说的有几分怒气,她现在掂量的是,这件事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契机,挑开许多恩怨的契机。但是,如果尸体直接被送回方寸山,由慕迟处理的话,就难办了。
而且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日子了,怕是在这群人跟着离宗的人到了陵安之前,这人的尸体就已经被另一波人带回去了。
说完之后,何逸和其他的弟子没有多留,径直从宝仪园离开去寻范吾他们去了。
这些人走了之后,千越那张本就嬉皮笑脸的脸更加嬉皮笑脸,“你看看,非要拉着人家切磋什么武艺,不高兴了吧。”
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薛琬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下边打架的可是你不是我。”
“嘿,那还不是你让我去的。”
“可我一早也说了最好是平手,哪怕你收着点呢。”薛琬想着别的事情,随口答到。
“那他把我衣服划了啊。”千越还一脸委屈地提着那一道长长地口子给她看。
薛琬别过头去,不再理他。自顾自轻哼一句说道,“看来大师兄教导弟子上,武艺上倒是没落下。”
对于薛琬和青鼎门的事情,千越其实并不是完全了解。
他是在薛琬回奉陵两年之后,在文皇后临终前被派到薛琬身边的,对她以前的事情,也无从知晓。
不是薛琬刻意瞒着他,一是这些事情对于薛琬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无缘无故她不会提起;二是他也不是好事去打听别人的过往的人。
就算是幽兰那样时常照顾她起居的,也不知全貌。千越跟着薛琬这些年,只知道她和外祖文家和青鼎门,不是很愉快。
其实他隐约也能猜到一些,就凭薛琬那么好的功夫,一看就是在正经门派学过的。他也有过许多猜测,只是他不会说出口。毕竟在这几年,说起这些事情除了让她心烦之外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