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来提醒公子吧。”严宇道,“城西悦来茶棚,可有去过。”
元曦想了想,“或许是有的吧。”
“那日元公子在悦来茶棚施舍了一个乞丐,应该不会不记得。”严宇面色冷如冰霜,元曦只觉得他目光甚为犀利,看得人很是不舒服。
“确有此事。”元曦回忆一下说道,“这可有什么问题?”
“这乞丐是乔装之后逃出奉陵的,已被刑部擒获,是此前偷运舍麻入京与朝中涉事官员有不少往来的犯人。”元曦听得舍麻二字,心知此事定然不简单,但为何自己会牵扯进来还不得而知,于是稳了稳心神道:“此事与我有何关系,我并不知晓那人身份。”
严宇示意旁边的人拿了一样东西过来,是一张细长的纸条,泛着卷边,而且有了破损。严宇把那纸条细细展开,呈现于元曦面前。
“奉陵西五十里外,陆氏钱庄,有变,速告知。”
一封简洁的报信的文书,元曦惊异的是,这纸上的字迹与他自己的别无二致。
“这不是我的。”元曦道。
“二公子为何这样急着否认,我还未曾指认是你的。”严宇见他面上泛起一些青白,语气上更有压迫感。
“这字迹……我不知道此事。”
“好。”严宇似是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又从旁边下属手中接过一沓纸张,随意抽了两张。“这是奉陵怡春楼几笔交易的收据,上面只写是茶酒,但一张就是几千两之数。况且,二公子自己的印鉴,你不会不认得。”
感觉周身被一张紧而密的网牢牢束缚,元曦一时无法细细理清,只是无数个声音在他脑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公子最近经手的元府的账目,不觉得支出过于频繁么?”严宇的声音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