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见这男人扯的足够几个人分了,就匆匆围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分了个干净。
大虞民风可没有那么开放,薛琬如今衣不蔽体,换做平日根本没有人敢多瞧一眼,而如今反而被更多人盯着,像盯着金子一般。不错,她在他们眼里就是金子,是命。
这几个人之后又没有人再过来了,薛琬脸色苍白成一张纸,唯眼睛是血红色,如同鬼魅一般。
“殿下,你真的想继续出丑么?”那统领走近,又问道。
薛琬盯着他,紧咬着下唇,不一会儿便淌了血丝出来。
“殿下万不该逆着三殿下来的。”统领笑了两声,“谁让皇后曾说,就算没有一个皇子堪当大任,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选公主您继位,都不可立三殿下为储君。”
薛琬反而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又凄厉,很是骇人。“他咎由自取,干我什么事!”
“同样是自幼体弱,三殿下就是险些被舍弃,而您却被皇后拼死护着,还送去文家请名医救治。分封爵地,他一个皇子竟比不上公主你。他半生想着如何经世济民,却被远远抛诸脑后,被自己亲生母亲说连一个女人都比他有资格……”
天色已暗沉地不像话,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街上出现一个个黑色的印记,渐渐连成片。
这统领自然是跟了薛伦许久,知晓这么多原委,如今说出来,像是在为薛伦控诉。只是此情此景,手里拿刀的是他薛伦,任人宰割的是自己,现在这个统领反而在为薛伦抱冤一样,薛琬觉得甚为可笑。
“所以呢?你在为他委屈么?”薛琬几缕细发沾了水贴在脸上,雨水从破了的衣领渗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浑身湿透。“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们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么?”
“殿下是被逼无奈!”
“自己痛苦,所以要加注别人的痛苦。你们如此英明的三殿下,脑子里一心想的是得到,得不到就要报复,立他为储,才是笑话!”
“你们还愣着?过来!”统领不再跟她争论,直接向犹豫不前的灾民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