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的楼梯间里,雌虫和他的距离很近, 能闻到清晨露水的味道, 混杂着淡香型的剃须水气味。
五个小时前,阿瑟兰目送埃文离开, 去洗澡换了衣服,然后在镜子面前穿衣服,刮胡子。
军装是崭新的,衬衫的边边角角都收拾的很整齐, 那根花纹精致的领带上搭配着宝石领夹, 搭配得很耀眼。
他把皮鞋擦的干干净净,胡子剃的干干净净, 准备好了态度和状态, 去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没想到, 有机会再次见到埃文。
普通虫族或许可以和埃文呼吸同一片区的空气, 但无法越过军队和苦修士触碰到他。
埃文在“盒子里”。
但现在,埃文坐在阿瑟兰身边,冷淡,拘谨,声音低沉短促,不愿交谈。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埃文坐在台阶上,阿瑟兰少将在台阶下抽烟, 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抽完那根烟, 他用手绢擦了擦手, 重新拿出药膏。
埃文面瘫脸, 战术后仰,用手势制止:“我已经好了,不需要涂了。”
“再涂一次。”
阿瑟兰给他抹药膏,冷酷道:“只是擦点药而已。”
说完,低头在埃文手心温柔的吹了吹。
埃文慢慢不说话,反手握住阿瑟兰的手指。
阿瑟兰抬头看他,光洒在埃文的头发上,把那几根发丝照的透明。
他的背后阳光如同方形的玻璃柱子,框住光线,细小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缓慢的流动着。
埃文说:“我以为,你不会想同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