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弯弯。
雄虫的眼睛也弯弯,那双水杏似的眼睛圆而亮, 蒙着雾, 做梦似的眨了眨。
阿瑟兰高冷严肃得一塌糊涂。
镇定的收回视线,但耳朵慢慢热了起来。
但他捏着帽子沉默了一会, 很快想通了, 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 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呢?
军雌一向最痛快不过,他自己也是这么觉着的,于是阿瑟兰又说了一次。
“你要不要亲一下。”
银发紫眸的军官睫毛下坠,用眼角的余光观察, 穿着军装的上身挺得又直又正, 手心悄无声息的攥紧。
但雄虫望着脚边的细草,摇着头说。
“那不行。”
“为什么?”
阿瑟兰绷着脸。
雄虫抬起眼睛看他, 两个一望, 脸颊浮起薄红,都飞快的别过脸去。
花圃里暗香浮动。
阿瑟兰闻到了水蜜桃的味道。
皮薄核小的蜜桃,夏天的时候成熟, 一颗颗沉甸甸的坠在枝头。
阿瑟兰的心里也沉甸甸的, 他放下军帽,左手摸到失了袖口,那里少了一枚扣子,不知道落在哪里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摸索着口袋, 取了一支烟出来, 但没有点燃,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