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
埃文拒绝了出席晚宴的提议。
耀祭司换了一件低调的月白色长袍, 正在整理袖口, 闻言抬头:“为什么?”
“不为什么。”
雄虫语气冷淡, 措辞简练, 越来越具备一个冕下的威严。
耀淡淡的撇了一眼,没有半分劝解的意思,他对槐里说:“照顾好冕下。”
“祭司大人, 你多虑了, 我并不需要照顾。”
耀冷冷:“那你从被子里出来啊。”
埃文:“……”
在外面保持了一天冷漠形象的雄虫微僵, 在被子里卷成很丧的一团。
耀祭司没有再刺激自以为是的冕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带着其他苦修士出席晚宴。
槐里放下手里捧着的长袍,走到床边:“您还好吗?”
埃文说:“当然。”
得到了还算可以的回答, 槐里便没有再问, 他习惯保持沉默和温顺。
只是时不时,他会想起以前, 尤其是在今天,他从未觉得自由是这么令人向往的东西。
他也是军雌,军旅生活占据了生活的大半部分, 但反而因为过于优秀被家族牺牲,成为育种者,这是他一直无法理解的事。
但军雌有军雌的守则, 他把这当成命令。
即使从前再心高气傲, 也不允许自己横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