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意外的十分复杂。
指尖拂过风暴之眼。
埃文垂下眼睫毛,手指微微收紧, 倏忽放松。
但在灯影下长长的沉默着。
慢慢合拢海报, 沙发上,已经变成一个废虫的阿瑟兰瘫倒,疲惫的头一点一点,快要睡着了。
“这是, 哪里来的?”
和地宫中前任冕下的相貌有三分相似,那是一面长长的历史墙, 一座无言的丰碑, 缅怀着因为地宫而失去生命的雄虫。
这张脸孔应该是地宫的第六任冕下,塞壬·米萨卡。
因为在PA最活跃的年代, 米萨卡冕下独自在地宫中呆了太久, 感染后匆匆离世, 没有留下后代。
地宫失去核心,PA暴动,祭司束手无策,往里面填了很多雄虫, 却始终不能扼制。
这种情况下, 祭司才会破例让陆邵舒前辈进入孤岛,在确定他的精神阈值之后,恳请他成为新的冕下。
孤岛外的雄虫很少刻意修炼精神力。
因为静修本身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 平常生活所需的精神力, 并没有地宫要求那么高。
因此一直没有没有推广。
埃文擦干净画报上的雨水, 放到书架,歪头看了看,心里默默地念着塞壬·米萨卡的名字。
无论一百年或是两百年。
或者更远以后,他们都不会被忘记。
而画报,大概是祭司们按照这些前辈们的模样做成的,送出了孤岛,生前不能离开,死后便当自由。
一种无声的,属于苦修士的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