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亚一怔，“你是说，他们说谎了？”
“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就算是真话，删删减减之后也会变成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艾米莉亚说着，走到了中间那张大木床边，一手捏了鼻子，一手哗啦一下掀开了被子。
“这张床怎么了？”
露西亚也走过来，不解地问。
诺亚扫了两眼，忽然眉梢一抬，弯腰从枕头上捏了什么东西下来。
待他来到烛光边上，露西亚才看清楚，捏在诺亚手上的，是一根细细的栗色长卷发。
露西亚的眼前瞬间浮现过方才端着酒壶的那个胆小的少女，她迟疑，“……这难道是……妮可小姐的？”
“要不然呢。”
艾米莉亚没好气，“记得那个秃头刚刚怎么说的么？每年都要献祭‘纯洁’的少女。你以为他为什么非得找人来替妮可？”
“可……”
露西亚欲言又止，满脸无法理解。
“这件事，”
诺亚分析道，“估计其他村民都被瞒在鼓里呢。我们经过这里只是个意外，他们是顺水推舟，原本的打算，大概是会在村子里另外再找个女孩子来顶替。”
露西亚抿着唇不说话了。
“虽然是这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出声道，“我还是能够理解妮可小姐，即便她是自愿的，也是为了活下去。一个人想要努力地活下去这件事是无法指责的。”
艾米莉亚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