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霜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最后渐渐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种决定太自私了，她不和他们在一起，仙界最终会消失，所有人、所有生灵，都会随着仙界消失。
可她不是个愿意为天下牺牲自己的人，她了解自己，所以知道那本书没有结局，更知道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改变。
即使选了他们任何一个，最后的结果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因为气运合一，依靠的是女主和男主对彼此的爱意，不是简单的身心交融就能做到的事情。
顾流霜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可是她…以及天道都清楚地知道：江闫和叶陵都无法让她动心。
无法动心，便没有爱意，没有爱意，气运无法合一，气运不合，仙界无法打破结界，他们都会消失。
“没关系的，娇娇。”
确定顾流霜已经睡着了，江闫才敢开口说话。
他看起来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些话我已经藏在心里二十多年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不想利用我，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你，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你……”
“仙界毁灭了又如何呢？这本就是下界天道和仙界天道犯下的错误，和你无关。”
小天道选错了人，让世界重来埋下隐患；大天道没预测到自己儿子的行为扰乱了他的计划，更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叶陵飞升爱上了顾流霜，天道不在一开始制止，反而看着江闫和叶陵争风吃醋，甚至抑制顾流霜的感情，让局面不受控制。
——这是谁的错？
——是天道，是两个消极怠工企图钻空子的天道的错。
所以娇娇，你没错，我也没错，即使是叶陵…也没有错，错的是生出私心的天道，错的…是这个不该存在的仙界。
江闫贪婪地盯着她的侧脸，黑眸中的偏执和欲.望渐渐隐去，被埋藏在深深的平静之下：“我不会放弃的，娇娇。你该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永不放手。”
他最后的声音很轻，轻得自己几乎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