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膏道:“西门少爷,纵使罹遭惨变,也要节哀顺变,今晚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就在这里住宿一夜再走也不迟。”
西门追雪心想:“今晚赶了路,明天中午也是要找宿头的,不如就在这里住宿,明日一早,再赶路为好。
于是,他这就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太麻烦膏老爹了。”
年膏笑道:“西门少爷这话就不对了,你和老主人是至亲,还客气什么?快到里面坐,马就拴在这里好了,我会叫人照料的。”
他引着西门追雪来到年庚耀的书房,转身出去,打了一盆热水送上来,道:“西门少爷先洗把脸。”
西门追雪洗过脸。
年膏沏了盏茶送上,含笑道:“我已经关照厨房,给西门少爷做几个拿手的菜送来。”
西门追雪知道姑父平日精于饮食,烟柳小筑厨子的手艺,是极有名的,便道:“膏老爹,要他们不用费事,随便的家常便饭就好。”
年膏道:“西门少爷,这你不用管,他们会做的。哦,西门老爷过世,你是不是还要赶去扬州,找廖掌门?”
西门追雪道:“我因姑父住在流霞堡,较近,所以先到这里来,再去扬州。”
年膏笑道:“这么说,西门少爷只要去一趟镜心湖,就不用再赶到扬州去了。”
西门追雪道:“怎么?廖师伯也在镜心湖吗?”
“正是。”年膏连连点头道:“是给主人捎信来的人说的,好像还有几个掌门,都被邀上镜心湖去了。”
西门追雪心想道:“那应该是一阳、孤云、落雁三派的掌门了。”
说话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年膏点上了灯,过没多久,两名小厮提着食盒走入,在书房外面的起居室中摆好碗筷,端出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