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教养告诉他,无论怎么样都要沈家的维持体面。
可这回他真是不想对秦遇客气了,简洁的一个字:“滚。”
相亲是他母亲安排的。
沈赦去赴了约,点了杯美式咖啡,苦的难以下咽,但他还是全部都喝完了。
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记得她的模样。
对方莫约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子,没有不耐烦也不作,言行举止都很得体。
沈赦当时望着窗外,觉得挺没意思。
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相亲。
一个完全符合他对伴侣的要求,但是他一丁点都不喜欢的人。
咖啡味苦,越喝他的脑子越清醒。
沈赦总是想起阮甜,尽管杂物间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他们曾经的那个家,也早就没有了属于她的味道。
岁月已经过去了很久。
但沈赦的回忆里好像只剩下阮甜一个人了。
十七岁腼腆的、自卑的躲在楼梯后的少女。
不顾世俗眼光、疯狂追求的、满心满眼的只有他的那个傻姑娘。
宴席上,秦遇的父亲也难得露了面,看得出他是个对妻子很好的男人。
嘘寒问暖,就怕她哪里不舒服。
阮甜真的有点羡慕秦母,这么体贴温柔的男人,怎么她就遇不到呢!?
秦遇的父亲大概是太久没关注过他们小一辈的事了,记忆还停留在沈赦和阮甜结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