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陶仵作在县衙办差,时常会跟侯大人去临县或村子办差,接触的人多,三教九流,届时即使他暴露一些不该他有的技能也可用这个作为借口;
三则,他对这个职业的确更感兴趣,甚至比赚钱还要浓厚。
更何况,一旦能去昌阳县之外,他空间里的东西更能出手,到时候赚的绝对比目前更多。
焦昀垂着眼,做下决定:“可娘我想跟着陶哥哥学本事,我能识文断字,也好学。书院的确好,可教的却跟我想学到的不同,与其消磨时日,不如专研一门学问,日后做个有用之人。”
最后这句完全就是安婉娘的心。
焦昀也的确打动了婉娘,她迟疑了。
经过钱二郎的事,她懂如果不合适造成的后果,只会走错路。
可他这般的年纪,跟着陶先生是绝无可能的事。
“昀哥儿你……”婉娘迟疑一番,望着焦昀抬起头时眼神里露出的坚决,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娘懂了你的心思,可暂时你的年纪不合适。”
焦昀看向陶仵作:“为何?娘,我识字,好学,也懂一些基本的东西,更愿意下苦功夫,难道不比目不识丁的学徒更要好教一些?”
陶仵作被焦昀看得心下一震,他怔怔的。
他原本以为焦昀只是托词,不想去学堂的借口,可此刻他望着这个年纪还小的孩子,他眼神里的坚韧与明亮,仿佛一盏燃烧的火烛,明明火不大,却让他眼前升腾起一片火海,足够燎原。
陶仵作捧着碗,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审视焦昀。
他能感受到他不是作伪,是真的欢喜这个职业,可同样的,年纪尚轻,却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婉娘的确被焦昀说服了,她有私心,想孩子成才,可同样,她也有自知之明,从未强求昀哥儿会真的高中。
毕竟秀才公都极少,她爹也是很久才考上,她一开始对昀哥儿的期待最高就只是秀才,能当个夫子,不必赚辛苦钱。
可同样的,秀才公哪里那般好考,如果真的能跟着陶先生学个本事,也是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