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萌发的妄念,注定如同此画一般,被深藏在阴暗的角落。
妄念不为岁月所消磨,反而疯魔增长,扎根深嵌,待回首时才发现,哪怕血肉模糊,也难以拔除。
殷洵在无数个日光烛火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情愫生根,一道道扎入心底,捆住心神。
窒息又心颤,他甘愿如此。
——
时光匆匆过了五年,叶明焦修炼有所精进,他虽不如殷洵那般用三年便能通过府主考核,但他用五年能通过阁主的考核,已经是甩出别人一大截。
但他有件事特别困扰,又不知是何事,总之就是很长时间会心率不齐,心神不定,有时还会特别高亢兴奋,没由来的,反正不大对劲。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和自个儿师父说。
尤许听完失笑,叶明焦尚十五岁时只知道玩,而后又只知道修行,如今情窦初开却不自知,她摆手道:“这种事的乐处便是自己悟。”
见毛头小子愣头愣脑地抓耳挠腮,尤许笑问:“可否是见到叶沁莞心感高兴?”
“啊,好像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叶明焦犹豫道。
尤许忍俊不禁,把叶明焦打发走,又笑不出来了,开始人生的又一次反思,她这师父怎么当的,一个徒弟早早学会生情,另一个迟钝得像半道堵车。
此时翠鸟飞入院子,转了两圈,落在尤许指尖上,变成一片绿叶。
她得来消息,魔道没有修为量级的划分,不过以此估量的话,殷洵已突破大乘,修为比她这师父还高了。
一个魔头修为精进得如此之快,不少人惊惶恐惧,尤许却无甚担忧,还是那句话,她信他。
他若不尽快提高修为,指不定哪日就被樊言之带人除掉,所以自保的能力当然需要。
到后来,尤许猜错了,她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殷洵。
因为殷洵做了一件震慑正魔两道的大事——他屠了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