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祀怔了怔神。
秦聂烛轻笑道:“看样子是没跟你说,她是尤国的罪人,为尤国祭天祈福是她的荣幸,你将鲛珠给她,自己更无抵抗之力,到那日,你还能阻止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去送死。”
于祀攥紧手,收紧牙关道:“你想如何?”
“很简单,”秦聂烛露出贪婪神色,“把鲛珠给我,我不但会给她解药,还能不让她祭天。”
静默片刻。
于祀沉声道:“不够。”
秦聂烛的话里有太多陷阱,不让尤许祭天而死,代表他还可以用其他方式让尤许出事。
秦聂烛颇为意外地挑眉,一副大方又好心的模样,“那便许你说出你想要的条件。”
于祀低下眼眸,看着她娇俏的面容,想起她说过的那句“我身是皇宫的人,死也是皇宫的鬼”,虽然他只希望她开心,但她有皇族血脉,注定也有皇族的信念与骄傲,如他们鲛人族一般,有不得已又是一辈子的约束。
“让她得到公主真正该有的地位和待遇,”于祀一字一句道,“任何人包括妖,不能伤及她,保证她一生平安。”
他抬眼睨视着秦聂烛,“你可做得到?”
秦聂烛勾唇:“当然。”
——
尤许清醒时已是第二日晚上,昏迷期间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冰一火在对抗,寒刺和灼痛让人尤为难受。
有什么感觉不大对。
气味,哪来的熏香。
尤许猛地睁开眼,视线好一会儿才聚焦,入眼帘的不再是阴暗地牢,而是奢华至极的宫里,华金柱白玉地,琉璃饰品,翡翠灯盏。
她从地上坐起,看见不远处坐在祥云座椅上的秦聂烛,不动声色地问:“我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