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术垂着眉眼,伸手脱了她又湿又冷的鞋袜,拿在火盆旁边烤,“去听玄净大师最后一次讲经说法。”
“最后一次?”
尤许:等等,怎么就最后一次了,难道昨日之事被发现,闻术要被扫地出门了。
闻术抬眼,见她一脸紧张,一眼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般,我还俗了。”
一想到原剧情,尤许警铃大作:“大师还俗要做何事?”
不似昨日的疯魔,他已然恢复成平时那副冷清漠然的模样,只是看着她时,眼底微微有亮光。
“我独自一人,漂泊无依,犹如浮萍,天下之大不知所归,”闻术轻笑道,“也许会行乞讨饭,饿死街头,也许会住宿山林,孤独一生。”
“......”
尤许强忍笑意:“这么惨的吗?”
他眼尾上挑,轻缓地说:“便是这般惨,你要不要收留我?”
尤许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啊,那我便考虑考虑,主要还是得看你的表现。”
闻术笑了笑:“想我如何表现?”他垂眸,将烤干的鞋袜重新给她穿好。
按道理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但尤许不在意这个,也不受这方面的东西约束,给闻术道了声谢,便继续说:“天气这般冷,温床可是极其重要的。”
闻术抬起眼睫,见她笑眯眯地,像只小狐狸似的狡黠得意,不由得也弯了弯唇,“那我便要好好表现了。”
尤许愣了下,调戏不成,没想到闻术还真接她的荤话,总感觉他像破了什么禁锢似的,眼中的情绪欲念展露得清楚明白。
“那你先去听讲经罢,”尤许轻咳一声,“莫要让玄净大师久等了。”
闻术微微颔首,站起来。
“等等。”尤许拉住他右边的衣袂,将里面的袖子扎了扎,避免漏风。
闻术眉眼一柔:“我去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