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u—”
紧咬牙关的张启东发出闷哼,一把刀带着尖刺深入血肉那种感觉,绝非正常人能体验到的。
他只觉得屁股似乎坐在了刀椅上,肉被无数密集的刀锋切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还伴随着浇上辣椒油那种刺激到无法呼吸的疼痛感。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痛感相对来说是不会累加的。
一个人的手指被针连扎十次,也不及把它割下来痛。一个人的手肘被砍断,和手腕被砍断痛感差不多。唯有异物不断刺激伤口,或在伤口上制造新伤口时,痛感才会不断累加和爆发。
锋利的小匕首和柔钝的锯齿刀都非常毒辣,但它们毒辣的点并不相同,前者在生理上更胜一筹,但是后者能让人直接失去割肉的耐力。
所以他只能选匕首!
已经颤抖如电钻的右手掌完全靠一股意志,紧握着匕首往血肉里探去。鲜血沿着伤口缓缓涌出,但屁股疼痛如他已经感受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大块还热乎的血肉“pia”的一声,轻轻掉在他绷紧抽搐的小腿上,然后滑到地上。
不割则已,一割全割!
有先见之明和自知之明的他选择一劳永逸,把左股他觉得能割的全割了,毕竟就连用来止血的风衣都是有限的。
把肉拾起,张启东松了口气。
“这是第二次询问十号表演者要不要通报本次重量,要知道,我的耐心只会对你们体现一次。”
金的声音在耳里渐渐清晰。
原来不是三分钟没到,而是自己痛到没听清楚。
“不要!”张启东大口喘气的同时小声应答。
他改注意了,波特是被他算计到了,但他觉得不能把波特逼的太紧。一是他自己吃不消,二是怕波特太过上头——好吧,他怕自己会顶不住。
现在要他拿刀继续切肉是不可能的,精准度什么的想都不用想了,原来这才是这个表演最难的部分。
心计、才智什么的都是次要,真的想赢,靠那些东西不够。
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