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呼气，扭腰、迈腿、上阶梯。他真的是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一楼。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
张启东小声嘀咕，顶着满头细汗等待着小鱼开门。
这种感觉他年少时也曾有过，手脚无力一动就出汗，时不时还会腰疼和肾疼，他非常怀念。
一楼的超级海兽石雕依旧保持着原样，纹丝不动。卷曲的触手、硕大的眼球，它在昏沉的光线中显得有些狰狞，或者应该说是宝相庄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一尊真正的佛陀在你面前注视着你。
张启东看着它，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他对这个雕像产生了一种怪异的熟悉感，好像他和这个雕像见过很多次似的。
“走吧。”把门打开的小鱼拍了拍张启东。
“嗯！”
回过神的他被搀扶着走出主甲板，一阵凉爽无比的海风吹过，张启东精神一震。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什么也看不到，和他刚出海时简直是两个景象。
不说月亮和星星，就连月光他都看不见，只有猩红夜鸦号三层小楼的楼顶照明灯亮起，微弱的白光在无边昏暗中照亮了主甲板。
天地一片漆黑，四周海面上雾蒙蒙的，把光线吞噬掉。
一片沉寂中只能听到大海的声音，张启东不懂形容这个感觉，但是他明白，这只能是大海的声音。
海风、海水、海船，种种抽象的声音糅合在一起，居然让他感受到了大海，就好像他初次冥想时感受到元素一样，这是一种新奇到极致的体验。
“阿嚏！”
“阿嚏！”张启东又打了个喷嚏。
大海是感受到了，但是出过汗的他立马着凉了。
“回去吧，什么也没有！”小鱼气鼓鼓地拉着张启东往回走。
就在他们准备走回门内之时，一道苍老明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