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还想要故技重施,折腾那位爨王殿下母妃的宝座去,却见那宝座左右围了一圈侍卫,显然是不可能让自己再靠近了。
殿内原本是空旷冷清的样子,如今却是人头涌动,川流不息。
一个圆脸盘的嬷嬷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张口便贺道:“娘娘大喜啊,沐浴一应的器具都准备好了,还请娘娘尽快沐浴,免得殿下等候。”
萩娘张口想要拒绝,却是已经被一群小侍女扶入了内室,麻利地宽衣解带。
待她舒舒服服地泡在了那浴桶之中,却见那嬷嬷也跟了进来,笑道:“一会老奴便会为娘娘验身,不过是例行之事罢了,您不必过于惊惶,尤其是不能乱动,可记住了吗?”
验身,怎么验?
萩娘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那嬷嬷忙安慰她道:“一点都不疼的,娘娘不用害怕。”
萩娘第一次觉得,权势,这东西是多么地重要。
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她都能设法为自己筹谋。
而在这重重深宫,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那无助的心情,简直如同一个人站在荒漠中一般,伸出手去,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却是一个能说话能商量的活人都找不到,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浑浑噩噩地被众女擦干了身子,又被小心翼翼地扶着躺到了榻上,当那嬷嬷坐在她床尾,试图分开她的双腿时,她才猛然警醒,怒喝道:“你做什么?”
那嬷嬷似是见惯了这场面,笑眯眯地说道:“老奴方才已经说了,因娘娘是从宫外来的,又是第一次侍奉吾王,故而根据宫规,老奴要先替娘娘验身,唯有清白的处子才能侍奉王,才有资格为王诞下子嗣……娘娘,这不过是例行之举罢了,对您一点损伤都没有的。”
萩娘仍是狐疑地望着她,十分戒备的样子。
那嬷嬷仍是笑着劝道:“娘娘,因是殿下体恤娘娘心情,这才特地派了性子最为温和的老奴来为您验身,若是换做其他嬷嬷,只怕不会这般耐心给您解释,您还是随和些吧,这些都是宫中的规矩,并非老奴要为难您。”
萩娘心中一紧,若是那个什么爨王破罐子破摔,和自己撕破了脸皮,只怕更加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