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娘眼圈一红,便掉下泪来。
这两个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那个看似尚有书生气的卞范之,怎的下手这么狠?
也是自己的错,明知道那卞范之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却仍是任由寄奴去冒险,更是没发现采棠的异样,若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定不会让寄奴去的。
即便是晕了过去,当竺法蕴第二次揭下一大片血块的时候,寄奴仍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若是他醒着的话,只怕是又会疼晕过去了吧。
刘怀敬不由得怒道:“你,你这恶女人,怎的下手这么重?”
竺法蕴懒得和他争辩,淡淡地说道:“快刀斩乱麻,你懂不懂你,要不,你自己来,看你洗到哪年去!”
刘怀敬脸色发白,不安地递上绞干的热帕子,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学过处理伤口啊,怎么看都像是在野蛮操作?”
竺法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反问道:“学?这个需要学吗?我从小给师兄弟处理伤口都不下数百次了,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对我敬而远之罢了。”
刘怀敬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竟是连手上的帕子都忘记洗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擦洗,很快,寄奴背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了一遍,又上了那种活血生肌的灵药,被竺法蕴层层叠叠地几乎包成了木乃伊。
萩娘见那药味道清凉,似是十分有效的样子,忙问道:“法蕴大师,这药膏却不知道还有多少?若是要调制的话,是不是很麻烦?”
竺法蕴摇头道:“师叔身上应是还有,我这的,全给那个笨蛋涂上了,师叔的药方我虽是见过,但是记不清楚,待过几日,师叔和我们会合之后,再问问他吧,似是其中有一味药十分难得,故而这药膏才珍稀。”
萩娘闻言,也不再言语,只是神色间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