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摇摇头。
采棠忙站起身来,拉着他的衣袖说道:“走,我先带你去见他。”
萩娘颇为疑惑地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却马上低下头来,按住了自己的额角,弱弱地说道:“采棠,我怎么总是有些头疼,方才还好,刚才一下子又疼了起来,真是难忍。”
采棠避开她的眼神使劲对寄奴打眼色,一边嘴里说道:“我服侍您先睡一会吧,之前您不是说躺着感觉好些吗?”
萩娘点点头,任由采棠扶着她躺下。
其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射进来,打在两人身上,泛着金色的光芒,倒似萩娘的眼睛也泛着金色的光芒,幽幽的深不可测的样子,这情景实在很是诡异。寄奴心中微凉,却见采棠似有些难言之隐,绝对是不愿意在萩娘面前说的,便转身出屋,等她出来再和自己说。
竺法蕴刚好追到走廊上,见他站在门外,不由得笑道:“我都说了人家并不想见你,这不还是吃了闭门羹了?!”
寄奴心中不安,无心与她斗嘴,倒似是默认的样子,眼中透露着丝丝的黯然。
竺法蕴见势也不再不依不饶,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手上的伤可拉扯疼了吗?”
采棠正从内室出来,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便扑了上来,问道:“寄奴哥哥,你手受伤了?”
竺法蕴答道:“是啊,这个傻子,自己受伤了还急急忙忙赶路回来,如今若是毒发身亡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这么一说可更不得了了,采棠几乎跳了起来,惊道:“什么!你还中了毒?!!”
女人就是麻烦,寄奴忙安慰她道:“我没事,你先给我说说萩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头疼起来了?”
采棠摇头道:“寄奴哥哥,你真不应该离开的,你走了之后,女郎听说了……那个消息,立刻就病倒了,没日没夜的昏睡不醒,醒了就吐血,真的是惊险无比。”
寄奴这才注意到采棠的眼圈黑黑的,显然是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的样子,他心中难受,问道:“怎么会这样的?但我方才见她,似是没什么异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