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看了看坐在外面等候的齐修远他们,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看守带着一声囚服的路远走了出来。路远穿着一身半旧的囚犯,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灰白,低着头,眼皮耷拉着,双手上还带着镣铐。看守将路远领到了座位上,就走开了。
路远原本以为是日常的审讯,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有人发问,这才抬起头来。可是,看到的不是穿着制服的,反而是路漫漫和齐修远他们。
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等到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一下子跳将自己,瞪着布满血丝的金鱼眼,吼道,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带着齐家的人来看我。你对的起我,对的起你的爸爸,我可怜的兄弟吗?”
漫漫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想要再看到路远这副目眦欲裂的可怖模样。
“小声点。”看守将路远一把按坐了下来,呵斥道。
听到看守的呵斥声,路远立马的就蔫了,点头哈腰的,点头称是,完全没有了刚刚凶横模样。看到路远又如丧家之犬的,低下头老实的坐在椅子上。
齐修远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轻蔑的看向路远,“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的不知悔改。你难道这的要我将你当年干的好事,都说出来吗?”
路远抬起头来,接触到了齐修远冷冽的眼神,立马心虚的低下了头,但是嘴上仍然不肯就范,“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奥,你现在是看到我倒霉了,想要落井下石,对吧。你还说我当年做了什么,你们想不想想你们当年齐家对我们路家做了什么。”
凌谦可是听不下去了,他挖了挖耳朵,从文件包里,将当初的搜集到的证据拿了出来,一张张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你看到了这些,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当年的事情齐家做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路远一张张的拿起了看了看,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冷汗都流了下来。等到拿到那张出货单的时候,他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将那些证据丢的远远的,装腔作势的叫着,“这些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们拿这些给我看干什么?”
凌谦一脸轻视的看着色厉内荏的路远,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路远,你再狡辩都没有用。如果这些证据你不认的话,你还记得当年工地上的工头张师傅吗?他亲眼的看到了你,和那个供应商有来往。”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水泥供应商,更没有拿过他的钱。”路远握紧了拳头,咬着牙,瞪着凌谦,“你们这是冤枉好人,你们齐家做的好事,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齐修远敏锐的看着路远,眼中发出的寒光射的路远不敢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水泥供应商,而且我也没有提过你和他有金钱往来,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我,我猜的,你胡说。齐修远,你厉害,你别想要挑我的语病,咳咳。”路远低着头,脸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手也莫名的哆嗦了起来。到后来,竟然眼泪鼻涕一把都流了下来,最后,竟然连话都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