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久等了,草民罪该万死。”说着端木嘉月便作势要跪下来,樊烜眼疾手快的扶住端木嘉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老夫人,您是彤儿的祖母,在樊烜的心里您也是樊烜的祖母,祖母见孙儿,本就该孙儿等等的,老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樊烜。”樊烜说的话很诚恳,脸上并没有意思的不耐烦,这倒是让端木嘉月感到意外。
她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人在她面前做戏她还是看的出来的,如果樊烜这表现出来的不是真意,而是装的,那只能说此人的心机非常的深沉,端木嘉月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从樊烜的手中挪开,保持一定的距离。
“太子说笑了,太子将来会是一国之主,草民怎敢。”端木嘉月嘴上说着怎敢,身子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样,在樊烜都没有坐下的时候,直接自顾自的坐下了,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不敢之态。
樊烜也不计较,直接坐下后,就直奔主题:“不知道老夫人知不知道小宝的亲生父亲是谁?”
端木嘉月皱了皱眉,猜不透樊烜这时提起小宝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意思,不悦的说道:“太子殿下有什么想说的请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这个玉佩老夫人有印象吗?”樊烜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老夫人接过玉佩细细打量了一番,皱着眉不说话,这玉佩她认识,当初她以为荆初彤已经把这玉佩给扔了,后来在给小宝收拾行李的时候,端木嘉月无意中见过。
“这玉佩整个皇室中人就只有我与我父皇才有。”这玉佩是代表的皇室中最高的象征,历来都只有大塬国的皇帝还有太子才有的。
听到这里端木嘉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捏着玉佩的手也因为太用力而有些泛白。
“我之前刚下山的时候,直接去的地方就是天蜀国。”樊烜把自己被师姐下药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本想着最后把人给找出来给一个名分的,可是却怎么都查不到不说,还险些让自己丧命。
端木嘉月挑了挑眉,心中暗想当初怎么就没有多派一些人手在荆初彤的身边呢,这样的话樊烜就不是险些丧命了,而是直接丧命了。
听到这里端木嘉月也不是傻子,已经猜到了樊烜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了,无外乎就是荆小宝是他的种,端木嘉月冷笑,他好意思出来认亲,也不看看他把自己孙女给害成什么样了,若不是他,她的孙女这会还老老实实的在丞相府里当千金小姐呢,哪里用的上这样背井离乡的。
“太子殿下这是要让小宝认祖归宗吗?”端木嘉月故意装作听不懂,把樊烜的那番话给曲解。
樊烜完全没有想到端木嘉月会这样说,直接愣在了原地,站在他身后的烈炎咳嗽了一声,这才拉回了樊烜的意识,到这个时候樊烜若是还不知道端木嘉月不看好他,那他这个太子也白当了,苦笑了一下,原本以为要攻陷的是荆初彤的心,现在看来,在攻陷荆初彤之前,还要先让端木嘉月对自己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