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家主真的吓着了,惊恐的看着欧阳长青冷冷的目光,双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握紧了。
欧阳长青此言听上去好像是在忧国忧民,对梁家失望透顶,可是听在梁家主耳中却变了味道,翰王和他一样,这句话应该是反话,欧阳长青想说的是他和翰王一样。
欧阳长青和翰王一样做什么?自然是要对他梁家下手了,一个翰王可以把梁家拆的四分五裂,换成权倾朝野的欧阳长青,后果不用想也能知道,梁家不灭都奇怪了。
梁家主心思城府一点都不比欧阳长青差,甚至有过之,怎会听不明白?正因为明白了,才觉得心头哇凉一片,特别是看到欧阳长青的眼神,梁家主更觉心寒。
咽了口口水,艰难的点点头道“欧阳兄教训的是,愚弟糊涂啊,国难当头,梁家理应拼尽全力相助,愚弟却在此推三阻四,想来真叫人惭愧难当,幸好欧阳兄一语点醒梦中人,愚弟在此谢过欧阳兄了。”
欧阳长青冷冷看着摇摇下拜的梁家主,神情陌陌,丝毫不为所动,别说搀扶,就是话都没有说一句。
梁家主弯着腰,只觉得背上有两道目光如寒冰一样刺骨,接着道“欧阳兄放心,愚弟这就回家相告河南七州父老乡亲,遵循朝中旨意,派出家中青壮参军,抵御西夏大军。”
欧阳长青闻言脸色稍缓,接着道“若是家中长辈阻拦,贤弟又该如何啊?”
梁家主连忙道“欧阳兄放心,若是家中长辈阻拦,愚弟定全力说服与他,定不会误了军国大事。”
“呵呵...贤弟啊,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欧阳长青笑了,伸手搭在梁家主的肩膀之上,将梁家主扶了起来。
梁家主起身之后,惨然的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欧阳长青接着道“贤弟啊,不知河南七州青壮何时能够前去豫州参军啊?”
看着欧阳长青似笑非笑的眼神,梁家主心中暗叹,欧阳长青这是要把最后一条可以拖延的路都给毒死才肯罢休啊。
“欧阳兄放心,愚弟回家之后便让家中子弟前往各州游说,想来一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梁家主看着欧阳长青的脸色试探着说道。
欧阳长青低眉想了一下,笑着道“贤弟的意思是两个月之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