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袖口。
那日确实是林簪的上司领导看她辛苦,又是他陆家的人,酌情加私情给林簪放了半天假,林簪独自一人去到商场。
至于商场外面‘安逸生的人’也是闻文一手安排,陆朝的人谨遵他吩咐,并没有跟‘安逸生的人’发生正面冲突。不过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人,暗面上的人早就跟林簪身后进入商场,全程跟陆朝在汇报她的行踪。
同时,陆朝也知道林簪‘斥巨资’买下这款袖扣,他也知道林簪藏在衣帽间。
陆朝一开始心中窃喜,他坚信这个袖扣是林簪买来送给他的,可当他知道林簪又去见安逸生的时候,心中的妒忌点和不甘点达到极致。再加上在她面前那么小心翼翼保护着安逸生给她的东西,陆朝的道德和理智统统消失了。
才有了他逼迫林簪放下礼物,帮他戴袖扣的一幕。
其实,只要林簪在那一刻帮他戴上袖扣,他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没想到!
到最后!
林簪还是选择了安逸生的礼物。
他...真的被林簪这个死脑筋气的头疼,心疼,哪哪都疼。
说白了,陆朝跟林簪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安逸生。不,准确的是‘安逸生’这个名字,这个人在林簪心中太过重要了,重要的让他嫉妒,让他发狂。
同时,陆朝也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年少无知,轻狂傲气。他是之后整件事情不可或缺的推动力,也可以说,他是压倒林簪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安逸生才有机可乘。
那夜他转身走进书房,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亲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天上飘下一片雪花,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再到数也数不清。他的思绪如同着鹅毛大雪一样没有尽头,手里的木盒子被他掌心温度捂着发热,可心却像是在数九寒冬天里的一颗石头,又硬又冷,不知道如何让它再次鲜活的跳动着。
陆朝从最开始的气愤,到失落,再到迷茫,不过是短短经历了没有雪,到小雪,再到大雪的时间而已。他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久地仿佛又过了一个五年。
打开手中的木盒子,里面静静摆放着两枚幽绿色的袖口,一枚是圆形,一枚是方形。陆朝抬手轻轻摸上中间宝石,就好像在抚摸着恋人的脸一样。
随着指尖一遍遍划过,陆朝再次凝聚目光看去时,里面竟然呈现出林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