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他就没有理由。
“我的理由你不需要知道,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照着我所说跟他们重复一遍就行。”
“就这样。”
李君俊挂掉电话,直接关机塞回口袋,迈大步跨上楼梯。
理由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得看情况,得分人。
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前半生像一个机器一样钻研毒素,现在他想有血有肉的生活。
李君俊站在一个房间门前,轻轻转动门把,听见锁扣扭动的声音,李君俊面露诧异。
他本以为会扭不动把锁,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容易没有锁门。
蹑手蹑脚推门进去,房间内除了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亮着,散发出黄晕的灯光以外,其余所有灯全部熄灭。
落地灯的微弱光亮模模糊糊照亮床上的人,只见容易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熟了般。
但李君俊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早在容易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来过这个房间,容易床头的药物并没有减少,而安眠药也没有怎么吃。
李君俊知道容易习惯性失眠,他不借助外力是没有那么顺利入睡,往往一睁眼就是一整个晚上。
他确定那瓶药就是他走之前的那瓶,因为他在药瓶上做了手脚。盖子里面那层封口膜是他亲手撕开的,封口膜破碎的样子就是他破坏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算了,吃多这种药也不好,不吃也罢。
李君俊从回忆中回神,走到床边凝视容易,如狼般眼神此时柔和了下去,眼神像是看着显微镜里的试纸一样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