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话,任由她耍着小性子,他愿意忍受,却不代表,他会想出一个肉麻的称呼。
宁沂宁沂垂下眸子,此去经年,少年骨子里的那点儿性子,没有什么大变化。
“那唤你,全世界最好的小姑娘,怎么样?”
“不好,太长了。”
少女故作认真地思索了一番,严肃地看着他,缓缓说出了她的结论。
“小名只是一个代名词,你听啊…”
他板起了脸,认真又沉重。
“婳婳跟画画……听见了吗?”
此刻的顾锦年,嗓音异常的低沉,那声婳婳,低入了骨子里,沉入了心里。
一者,微微勾起尾音,带着久散不去的余音,另一者,似乎只是浅浅地唤了唤。
就像在街上,偶遇了张三李四,只是一些不熟悉的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唤几声就好了。
“听不见。”
少女别过脸,端得是一副不太欢喜的模样,小巧的红唇轻嘟起,别扭又可爱。
“婳婳……”
他勾起的尾音,缠缠绕绕地,像有一把钩子,能轻而易举地将人的魂儿给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