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傲然与沉重。
至于沉重……她从里面看出了沉重。
许是因为帝熙心中在犹豫。
转身将信放在桌子上,手中凝起白色的光晕,慢慢地,凝结成字。
战书可不是必须要接的,她就算拒了,帝熙也奈何不了她。
还能逼着她接下不成?
那未免也太霸道了。
而帝熙,是远没有那么霸道的。
宁沂也不觉得,他被困五十多年以后,会一下子变得过分霸道。
顶多,就是黑化一下,占有欲多一点,这些啊,她看得多了。
漂浮在空中的字迹,往外飞去。
*
帝熙冷笑,死死地凝着眼前的几个字,多像她当年无情将他扔下时的模样啊,连现在,每一个笔画都不带丝毫情感。
何其残忍,何其冷漠。
他下半身靠在寒潭边上,寒潭水没过了他的腹部。
波光粼粼,反射着寒凉的月色。
长长的龙尾,轻轻拍打着水波。
男人眉目清隽,似从画卷中走出,银发洒下,落在他的肩头,再掉落,掉进冰寒的潭水中。
俊美无双,又带着颓然的玉石破碎感。
浅蓝色的眸子半眯着,若完全睁开了,又会是何等的风华绝代。